百度 64书屋 有求必应！ 西边的晚霞 http://www.64sw.com/xiaoshuo/xibiandewanxia/read/86/192.html 全文阅读！64书屋,有求必应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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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筱雨当着小琴的面把一万元交给了母亲。
“小琴，拿着，”李老师直接递给了小琴，“给你发的工资。”
“谢谢李老师！”小琴鞠躬道歉，把钱塞进口袋里。
“谢什么，你应得的。”李老师摆了一下手，“我应该谢谢你呢！”
吃晚饭的时候，李老师突然想起来了，问，“怎么没有把我孙子带来？”
“说过了。”林筱雨回答道，“星期一到星期五要上课。星期六学画画，星期天学游泳。没时间。”
李老师没吱声。林筱雨安慰说，“过一个月就搬回城里住，想看的话就方便了。”
“不看也罢。”李老师摇摇头，“养大的儿子都没有用，还能指望孙子什么？”
“也许真的是忙。”曾卫国插嘴说，“我孙子学游泳，学跆拳道，学画画，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。他外公接啊送的，都烦死了。现在的小孩子真辛苦，压力山大啊！”
“现在能和过去比吗？”林筱雨撇撇嘴，“过去大锅饭，好歹都会安排个工作，饿不死。现在，社会竞争激烈，不努力就被淘汰，沦为送外卖开滴滴的苦力。”
“你这样说就不对，”李老师敲敲桌子，“职业不分贵贱，社会分工不同而已。”
“您落伍啦！”筱讥笑道，“外卖员跑断腿一个月才挣一万块，坐办公室干金融的点点手指头一年挣上百万。当官的盖个章挣上千万。社会变了。”
“以后怕开滴滴、送外面的工作也没了。”曾卫国担忧地说道，“无人驾驶出租车已经上路了。深圳都无人机送外卖了。”
这时候小琴走进来，把一沓钱放到李老师面前，“李老师，您给多了。我六千已经够多了。这四千还您。”
“你这傻孩子！”李老师把钱塞进小琴衣服兜里，“给你就拿着，哪有嫌钱多的？”
“我不能要。”小琴退两步把钱放桌子上转身跑了。
“真是的！”李老师直摇头，“林筱雨，等会你帮我拿给她。”
“人家不要您也不能硬塞啊？”林筱雨劝道，“等回城里的时候包个红包再给她。”
“回城里我也把她带上。”李老师说，“多本实的一个人啊！”
林筱雨把嘴凑到母亲耳边，小声说，“乡下人，上不了台面。到时候我给您找个年轻的专业护士。”
李老师皱着眉头，“你这孩子，怎么会这样？你老妈也是乡下人！你家老祖宗十八代都是乡下人！”
“跟你无法交流！”林筱雨气哼哼转身离开了。
曾卫国用头指了指林筱雨的背影，安慰李老师，“她就那样，您别生气。”
“忘本的家伙！”李老师嘟囔了一句，“你把钱给小琴送过去。”
“林筱雨说得对，”曾卫国把钱还给李老师，“过年过节的时候，您包个红包给她，她就不好意思拒绝了。”
李老师摇摇头，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。
晚上。林筱雨在京东商城挑选厨房用的冰箱、客厅用的电视。
“冰箱要大一点。”曾卫国建议，“电视可有可无，我好久都没有看过电视了。”
“几千块钱，当摆设也好。”林筱雨说，“说不定老妈要看的。”
“烤箱要买一个，可以做面包、蛋糕。”
“用得着的都买，价钱也不贵。”
“现在电器价格真便宜，”曾卫国感叹道，“以前买一个飞利浦电视好像花了一万多，一个小零件坏了去修就花了八千多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房子涨了多少倍呢？”林筱雨讥讽道，“当初你要是买一千个比特币，现在也财务自由了。”
“比特币？我舅舅的儿子当初有推荐过。智商低，看不明白。没那么好的命。可是，好事情都叫你赶上了。”
“运气而已。”林筱雨突然放下手机凑到曾卫国面前盯着他眼睛问，“小刘是谁？”
“你说哪个小刘？”
“你还要好几个小刘吗？”
曾卫国窘迫了一会，“我不知道你说的啥意思……你妈说的小刘吗？”
林筱雨没有回答，一脸不屑的神情。
“刘雅琪，你以前听说过，就是刘雅琪。”曾卫国磕磕巴巴地说，“不是你想得那样。”
“我怎么想得不重要……为什么要叫刘雅琪？”林筱雨没有生气，“她比你大吗？”
“应该比我小十岁。她妈生了八个女儿，她排行老八。她有个做保险的视频号叫刘雅琪聊保险，所以大家习惯叫刘雅琪。”
“哪个视频号？你找出来让我看看。”
曾卫国找到了刘雅琪聊保险的账号。里面有八十九个刘雅琪出镜讲保险的视频。已经好久没有更新了。
“还挺漂亮……你怎么跟她认识的？”
“她出生在贵州农村，人也很努力，考上了大学。大学生的时候可能没有钱，就做了KB模特——那种任由男人捆绑的穿旗袍的模特。李老板是她的常客。她毕业后就成了李老板的M……”
“M是什么？”
“是奴隶的意思。SM你网上查一下：主人和奴隶的意思。”
“现在社会还有奴隶？”
“只是一种游戏，角色扮演而已……”
“你也喜欢喽？”
“我不喜欢。只是好奇。”
“你怎么会认识李老板？”
“那是在一个商城。我加了李老板的QQ号。聊几次以后，李老板叫我过去。”
“你们干什么？”
“我没，我只是看……虽然有点了解，第一次见还是被吓着了。我找视频给你看……”
“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忍受这样的虐待啊？”林筱雨看了视频感慨地说，“是不是神经病啊？”
“我也不能理解。圈子里有钱的人都会专门养一个，没钱的只能玩一次付一千块钱。李老板投资多晶硅快倒闭的那会，刘雅琪瞒着李老板在外面也接活，玩一次一千块。还曾经让我给她介绍玩家。后来就跟着江苏的煤老板跑了。”曾卫国接着说道，“换了几个主人后，又回到了李老板身边。李老板有更年轻的M，她就慢慢被边缘化了。”
“有你和刘雅琪玩的视频吗？”林筱雨问。
当然有，但是不能给林筱雨看，曾卫国回答说，“没有。”
“你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吧？”
“没有。我哪有钱啊！”
“你们经常玩吗？”
“有次数的。年纪大了，没了性趣，渐渐地也不玩了。没什么意思。她呢？就是隔一段时间浑身难受需要抽一回的人。骨子里就是个被虐狂。”
“你能不能把她叫过来，我看看你们怎么玩？”
“你是认真的吗？”曾卫国疑惑地看着林筱雨，“她老公中风，她不一定有时间。”
“你问问看吗！”林筱雨推着曾卫国撒娇地说，“就现在，你问问！你问问嘛！”
曾卫国想起很久很久以前，他十八岁刚认识她那会，林筱雨叫他去借书，背靠着他身上像猪在树蹭痒痒那样，“你去吗！现在就去！马上！”
曾卫国在微信上跟刘雅琪打招呼，“你好。”
过了一会刘雅琪回了，“你好。”
“你老公好点了吗？”
“死了。”
曾卫国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包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一个星期前。”
“哦。”曾卫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沉默了一会，说了一句，“节哀顺变。”
“嗯。我现在感冒了，上吐下泻，该吃什么药？”
这是刘雅琪发的暗语：说话方便吗？
曾卫国回道，“你去医院看看。药不能乱吃，”
暗语：林筱雨在旁边，不方便。
刘雅琪回道：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林筱雨在曾卫国身后捅了一下，“你问问，能不能过来玩一下。”
曾卫国犹豫了一下，“林筱雨问到你能不能过来玩一下？”
刘雅琪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过了一会，问道：“我能过去玩吗？”
“如果你身体可以的话，就过来玩一下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林筱雨催促道，“问她，什么时候能过来？”
“你什么时候能来？”
“等我感冒好点吧。”
“好。我知道了。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曾卫国感觉刘雅琪回复得挺机智的，滴水不漏。
第二天。曾卫国趁林筱雨不在身边，给刘雅琪打电话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“还好。”
“你怎么都不联系了。老公走了也不说一声。我也可以过去送一下。”
“怕影响你们的感情。老公走谁都没通知，就几个亲属。也没有仪式，直接火化了。”
“嗯，林筱雨知道了我和你的事，一定要叫你过来玩，想看我怎么抽你。”
“我都快抑郁了，好想你抽我。可又不敢联系你。我是不是太贱了。”
“我理解。你什么时候过来呢？”
“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。”
“好。我看一下。到时候联系你。”
“好。我过去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吧？”
“我也猜不透她怎么想的。就按她的意思来吧。就怕委屈了你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两天后，刘雅琪过来了。
曾卫国看着刘雅琪跪坐在房子中间，窘迫得不知道该怎么下手。按照以往的程序，刘雅琪会先去冲洗一下，然后光着身子爬出来。
“你们就当我是空气，完全不在。你们平时怎么玩就这么玩。”林筱雨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无关痛痒地说。
曾卫国把刘雅琪吊起来。和以往不同的是，刘雅琪穿着衣服。脚踩在地面。
“就这？”林筱雨看了有点失望，“就这么玩吗？”
曾卫国两手一摊，“我觉得没什么意思。你来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林筱雨走到刘雅琪面前问，“我可以吗？”
“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刘雅琪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和卫国是要结婚的，”林筱雨对跪坐在她面前的刘雅琪说，“你愿意和我们在一起，做我们的仆人吗？”
刘雅琪抬头看曾卫国，投去探寻的目光。曾卫国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出去。”林筱雨看出端倪，拉着曾卫国的胳膊把他赶出了房间。
半个钟头以后，林筱雨又叫曾卫国回来，说：“我俩谈好了。我们结婚，她愿意终身做我们的仆人。我每个月给她五万。你准备一下合同契约。”
“只是游戏，”曾卫国拉住林筱雨劝道，“你怎么当真了？再说，你哪来那么多钱？”
“钱你别操心。”林筱雨甩开曾卫国，“人生就像一场游戏，你演好自己的角色。她要是真的不愿意，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。”
曾卫国走到刘雅琪面前，“你想好了？”
“想好了。”
曾卫国摇摇头，“角色扮演和真实生活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我愿意陪在你身边侍候你。我喜欢这样的生活。”刘雅琪诚恳地说，“我不后悔。”
“你别啰唆了！”林筱雨催道，“上次你叫我看到过的合同你找找。”
曾卫国找到了那份契约。
合同条款（此处省略一千字）
曾卫国在乙方的责任条款下加了一条：
乙方每月按时支付给甲方五万RMB，作为可能回归正常生活的物质保障。乙方有义务提供甲方安全舒适的生存环境，提供充足的营养食品，保障乙方的身体健康。
“走，”林筱雨拉起跪坐在地上的刘雅琪，“咱们到城里打印合同，立马签字。”
“是，主人。”刘雅琪应道。
去城里的路上。林筱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，指导刘雅琪操作智能驾驶按钮。刘雅琪看了一遍就会了。
在市政府前面的一条街上，有好几家打印店。
刘雅琪一个人下车，把合同打印好，交给林筱雨。
“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冷静期，你好好想清楚，”林筱雨对刘雅琪说，“签了就不能后悔。”
“是。”
“现在去看看房子。在原来县招待所前面。”
“是。”刘雅琪简短地回答说。
房子在第九层，电梯直达。林筱雨进门，直接坐到客厅里沙发上。刘雅琪还站在门口张望，大概被如此宽大的客厅和豪华程度惊到了。
曾卫国发现客厅电视已经安装好了。
“你爬过来。”林筱雨命令道。
刘雅琪双膝跪下，爬到林筱雨面前。
“爬一圈。”林筱雨指着客厅冷冷地命令道。
曾卫国去了厨房，烤箱、电磁灶和冰箱都安置好了。
出来的时候，大门安保把钥匙还给林筱雨。
“先放你这。过两天按监控的师傅会过来。”林筱雨回答说。
“没想到DJ的效率还真高。”回家的路上，曾卫国感叹道。
“在海澜有仓储，当然快了。”林筱雨现在坐在了后排，和曾卫国坐在一起，“你想不想弄个调教室？”
“我看还是算了吧。”曾卫国回答说，“没必要。”
“我看有必要。”
“那你就看着办吧。”曾卫国没再说什么。
晚上，有氧运动过后，趁着林筱雨高兴，曾卫国问，“我有点不明白，花五万能请五个保姆，你干嘛花大价钱找刘雅琪？”
“还不是为了你吗！你不是做梦都想养一只M吗？”
“以前也许会有这样的想法，现在老了，没兴趣了。”
“我看你一点都不老。”林筱雨恭维道，“等有时间带你去上海做个拉皮，看上去还是十八岁。”
“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，别冷嘲热讽。”
林筱雨哈哈笑了起来。
“说实在的，是为了咱们俩。”林筱雨认真地说，“找五个保姆，在你眼前晃悠，烦都烦死了。而且你还得防着。咱们需要一个忠心耿耿、死心塌地为咱们服务的人，而且还没有怨言。我觉得刘雅琪再合适不过了。说真的，你我都年过半百了，真到了不能动的那天，你能指望你儿子来照顾你吗？反正我是指望不上女儿了。”
“不是说好了不能自理就自杀吗？”
“就怕到时候没了勇气。万一不能自理了，身边有个人照顾不是很好吗？”
“这样想也没有错。可是没必要当M虐待人家。”
“她不是喜欢这样吗？你自己说的。”
曾卫国被怼得无言以对。
“我看你是对她有感情，心疼吧？”林筱雨警告道，“你最好有主人的样子，扮好自己的角色。我虐待她都是因为你。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，不要有非分之想。”
“你看你！说哪去了？我的心里只有你！”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林筱雨缓和了语气，“我也是很珍惜你对我的感情。你有时间把这里的事情都了结了，过年之前咱们搬回城里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我听你的。”
曾卫国最担心的是英子和她母女。
第二天。
曾卫国让刘雅琪开车去镇上，买了大米、油、猪肉和一些日用品，以及给英子的零食去看梅子一家。
路上。
曾卫国想说点什么，却感觉和刘雅琪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幕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没想到林筱雨这么有钱。”刘雅琪打破了沉默，“新房子好奢华啊！”
“还不是她老公贪的。正巧买了比特币，比特币暴涨。天上掉馅饼！”
“你要好好待她。”
“你别为我操心的。你也应该为了自己想想。你真的想签那份合同。”
“想。”
“林筱雨不是说着玩的。她想一辈子都让你做M，你要想清楚了。”
“只要能留在你身边，我做什么都可以。况且还是一份不错的收入。我满足了。”
“我不想看到你卑微的样子。受虐待。”
“我天生就贱，喜欢这样。你别为我担心了。”
曾卫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，没再说什么。
曾卫国看到了英子。把她抱起来，心里直想哭。
梅子只是远远地看着他，就像是他和刘雅琪隔着一层幕一样。
临走的时候，曾卫国对梅子妈说，“为了英子着想，还是搬回村里去吧。英子到了读书的年纪了。不读书没什么出路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梅子妈回答说，“我们也正准备搬呢。”
曾卫国把五万块钱塞给梅子妈。
“你这个是干什么？梅子妈惊讶地问。
“养兔子赚的钱。小明在里面有10%的股份，是小梅应该得的。”曾卫国把钱塞到梅子妈手里。
“我们什么都没做，这怎么好意思。”
“拿着吧。我就要回城里住了。以后不能经常过来看你们了。山坳房子空着，你们也可以搬那去住，互相也有个照应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谢谢你！英子，快和伯伯说再见！”
“再见！”
“小琴，拿着，”李老师直接递给了小琴，“给你发的工资。”
“谢谢李老师！”小琴鞠躬道歉，把钱塞进口袋里。
“谢什么，你应得的。”李老师摆了一下手，“我应该谢谢你呢！”
吃晚饭的时候，李老师突然想起来了，问，“怎么没有把我孙子带来？”
“说过了。”林筱雨回答道，“星期一到星期五要上课。星期六学画画，星期天学游泳。没时间。”
李老师没吱声。林筱雨安慰说，“过一个月就搬回城里住，想看的话就方便了。”
“不看也罢。”李老师摇摇头，“养大的儿子都没有用，还能指望孙子什么？”
“也许真的是忙。”曾卫国插嘴说，“我孙子学游泳，学跆拳道，学画画，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。他外公接啊送的，都烦死了。现在的小孩子真辛苦，压力山大啊！”
“现在能和过去比吗？”林筱雨撇撇嘴，“过去大锅饭，好歹都会安排个工作，饿不死。现在，社会竞争激烈，不努力就被淘汰，沦为送外卖开滴滴的苦力。”
“你这样说就不对，”李老师敲敲桌子，“职业不分贵贱，社会分工不同而已。”
“您落伍啦！”筱讥笑道，“外卖员跑断腿一个月才挣一万块，坐办公室干金融的点点手指头一年挣上百万。当官的盖个章挣上千万。社会变了。”
“以后怕开滴滴、送外面的工作也没了。”曾卫国担忧地说道，“无人驾驶出租车已经上路了。深圳都无人机送外卖了。”
这时候小琴走进来，把一沓钱放到李老师面前，“李老师，您给多了。我六千已经够多了。这四千还您。”
“你这傻孩子！”李老师把钱塞进小琴衣服兜里，“给你就拿着，哪有嫌钱多的？”
“我不能要。”小琴退两步把钱放桌子上转身跑了。
“真是的！”李老师直摇头，“林筱雨，等会你帮我拿给她。”
“人家不要您也不能硬塞啊？”林筱雨劝道，“等回城里的时候包个红包再给她。”
“回城里我也把她带上。”李老师说，“多本实的一个人啊！”
林筱雨把嘴凑到母亲耳边，小声说，“乡下人，上不了台面。到时候我给您找个年轻的专业护士。”
李老师皱着眉头，“你这孩子，怎么会这样？你老妈也是乡下人！你家老祖宗十八代都是乡下人！”
“跟你无法交流！”林筱雨气哼哼转身离开了。
曾卫国用头指了指林筱雨的背影，安慰李老师，“她就那样，您别生气。”
“忘本的家伙！”李老师嘟囔了一句，“你把钱给小琴送过去。”
“林筱雨说得对，”曾卫国把钱还给李老师，“过年过节的时候，您包个红包给她，她就不好意思拒绝了。”
李老师摇摇头，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。
晚上。林筱雨在京东商城挑选厨房用的冰箱、客厅用的电视。
“冰箱要大一点。”曾卫国建议，“电视可有可无，我好久都没有看过电视了。”
“几千块钱，当摆设也好。”林筱雨说，“说不定老妈要看的。”
“烤箱要买一个，可以做面包、蛋糕。”
“用得着的都买，价钱也不贵。”
“现在电器价格真便宜，”曾卫国感叹道，“以前买一个飞利浦电视好像花了一万多，一个小零件坏了去修就花了八千多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房子涨了多少倍呢？”林筱雨讥讽道，“当初你要是买一千个比特币，现在也财务自由了。”
“比特币？我舅舅的儿子当初有推荐过。智商低，看不明白。没那么好的命。可是，好事情都叫你赶上了。”
“运气而已。”林筱雨突然放下手机凑到曾卫国面前盯着他眼睛问，“小刘是谁？”
“你说哪个小刘？”
“你还要好几个小刘吗？”
曾卫国窘迫了一会，“我不知道你说的啥意思……你妈说的小刘吗？”
林筱雨没有回答，一脸不屑的神情。
“刘雅琪，你以前听说过，就是刘雅琪。”曾卫国磕磕巴巴地说，“不是你想得那样。”
“我怎么想得不重要……为什么要叫刘雅琪？”林筱雨没有生气，“她比你大吗？”
“应该比我小十岁。她妈生了八个女儿，她排行老八。她有个做保险的视频号叫刘雅琪聊保险，所以大家习惯叫刘雅琪。”
“哪个视频号？你找出来让我看看。”
曾卫国找到了刘雅琪聊保险的账号。里面有八十九个刘雅琪出镜讲保险的视频。已经好久没有更新了。
“还挺漂亮……你怎么跟她认识的？”
“她出生在贵州农村，人也很努力，考上了大学。大学生的时候可能没有钱，就做了KB模特——那种任由男人捆绑的穿旗袍的模特。李老板是她的常客。她毕业后就成了李老板的M……”
“M是什么？”
“是奴隶的意思。SM你网上查一下：主人和奴隶的意思。”
“现在社会还有奴隶？”
“只是一种游戏，角色扮演而已……”
“你也喜欢喽？”
“我不喜欢。只是好奇。”
“你怎么会认识李老板？”
“那是在一个商城。我加了李老板的QQ号。聊几次以后，李老板叫我过去。”
“你们干什么？”
“我没，我只是看……虽然有点了解，第一次见还是被吓着了。我找视频给你看……”
“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忍受这样的虐待啊？”林筱雨看了视频感慨地说，“是不是神经病啊？”
“我也不能理解。圈子里有钱的人都会专门养一个，没钱的只能玩一次付一千块钱。李老板投资多晶硅快倒闭的那会，刘雅琪瞒着李老板在外面也接活，玩一次一千块。还曾经让我给她介绍玩家。后来就跟着江苏的煤老板跑了。”曾卫国接着说道，“换了几个主人后，又回到了李老板身边。李老板有更年轻的M，她就慢慢被边缘化了。”
“有你和刘雅琪玩的视频吗？”林筱雨问。
当然有，但是不能给林筱雨看，曾卫国回答说，“没有。”
“你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吧？”
“没有。我哪有钱啊！”
“你们经常玩吗？”
“有次数的。年纪大了，没了性趣，渐渐地也不玩了。没什么意思。她呢？就是隔一段时间浑身难受需要抽一回的人。骨子里就是个被虐狂。”
“你能不能把她叫过来，我看看你们怎么玩？”
“你是认真的吗？”曾卫国疑惑地看着林筱雨，“她老公中风，她不一定有时间。”
“你问问看吗！”林筱雨推着曾卫国撒娇地说，“就现在，你问问！你问问嘛！”
曾卫国想起很久很久以前，他十八岁刚认识她那会，林筱雨叫他去借书，背靠着他身上像猪在树蹭痒痒那样，“你去吗！现在就去！马上！”
曾卫国在微信上跟刘雅琪打招呼，“你好。”
过了一会刘雅琪回了，“你好。”
“你老公好点了吗？”
“死了。”
曾卫国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包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一个星期前。”
“哦。”曾卫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沉默了一会，说了一句，“节哀顺变。”
“嗯。我现在感冒了，上吐下泻，该吃什么药？”
这是刘雅琪发的暗语：说话方便吗？
曾卫国回道，“你去医院看看。药不能乱吃，”
暗语：林筱雨在旁边，不方便。
刘雅琪回道：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林筱雨在曾卫国身后捅了一下，“你问问，能不能过来玩一下。”
曾卫国犹豫了一下，“林筱雨问到你能不能过来玩一下？”
刘雅琪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过了一会，问道：“我能过去玩吗？”
“如果你身体可以的话，就过来玩一下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林筱雨催促道，“问她，什么时候能过来？”
“你什么时候能来？”
“等我感冒好点吧。”
“好。我知道了。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曾卫国感觉刘雅琪回复得挺机智的，滴水不漏。
第二天。曾卫国趁林筱雨不在身边，给刘雅琪打电话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“还好。”
“你怎么都不联系了。老公走了也不说一声。我也可以过去送一下。”
“怕影响你们的感情。老公走谁都没通知，就几个亲属。也没有仪式，直接火化了。”
“嗯，林筱雨知道了我和你的事，一定要叫你过来玩，想看我怎么抽你。”
“我都快抑郁了，好想你抽我。可又不敢联系你。我是不是太贱了。”
“我理解。你什么时候过来呢？”
“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。”
“好。我看一下。到时候联系你。”
“好。我过去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吧？”
“我也猜不透她怎么想的。就按她的意思来吧。就怕委屈了你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两天后，刘雅琪过来了。
曾卫国看着刘雅琪跪坐在房子中间，窘迫得不知道该怎么下手。按照以往的程序，刘雅琪会先去冲洗一下，然后光着身子爬出来。
“你们就当我是空气，完全不在。你们平时怎么玩就这么玩。”林筱雨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无关痛痒地说。
曾卫国把刘雅琪吊起来。和以往不同的是，刘雅琪穿着衣服。脚踩在地面。
“就这？”林筱雨看了有点失望，“就这么玩吗？”
曾卫国两手一摊，“我觉得没什么意思。你来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林筱雨走到刘雅琪面前问，“我可以吗？”
“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刘雅琪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和卫国是要结婚的，”林筱雨对跪坐在她面前的刘雅琪说，“你愿意和我们在一起，做我们的仆人吗？”
刘雅琪抬头看曾卫国，投去探寻的目光。曾卫国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出去。”林筱雨看出端倪，拉着曾卫国的胳膊把他赶出了房间。
半个钟头以后，林筱雨又叫曾卫国回来，说：“我俩谈好了。我们结婚，她愿意终身做我们的仆人。我每个月给她五万。你准备一下合同契约。”
“只是游戏，”曾卫国拉住林筱雨劝道，“你怎么当真了？再说，你哪来那么多钱？”
“钱你别操心。”林筱雨甩开曾卫国，“人生就像一场游戏，你演好自己的角色。她要是真的不愿意，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。”
曾卫国走到刘雅琪面前，“你想好了？”
“想好了。”
曾卫国摇摇头，“角色扮演和真实生活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我愿意陪在你身边侍候你。我喜欢这样的生活。”刘雅琪诚恳地说，“我不后悔。”
“你别啰唆了！”林筱雨催道，“上次你叫我看到过的合同你找找。”
曾卫国找到了那份契约。
合同条款（此处省略一千字）
曾卫国在乙方的责任条款下加了一条：
乙方每月按时支付给甲方五万RMB，作为可能回归正常生活的物质保障。乙方有义务提供甲方安全舒适的生存环境，提供充足的营养食品，保障乙方的身体健康。
“走，”林筱雨拉起跪坐在地上的刘雅琪，“咱们到城里打印合同，立马签字。”
“是，主人。”刘雅琪应道。
去城里的路上。林筱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，指导刘雅琪操作智能驾驶按钮。刘雅琪看了一遍就会了。
在市政府前面的一条街上，有好几家打印店。
刘雅琪一个人下车，把合同打印好，交给林筱雨。
“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冷静期，你好好想清楚，”林筱雨对刘雅琪说，“签了就不能后悔。”
“是。”
“现在去看看房子。在原来县招待所前面。”
“是。”刘雅琪简短地回答说。
房子在第九层，电梯直达。林筱雨进门，直接坐到客厅里沙发上。刘雅琪还站在门口张望，大概被如此宽大的客厅和豪华程度惊到了。
曾卫国发现客厅电视已经安装好了。
“你爬过来。”林筱雨命令道。
刘雅琪双膝跪下，爬到林筱雨面前。
“爬一圈。”林筱雨指着客厅冷冷地命令道。
曾卫国去了厨房，烤箱、电磁灶和冰箱都安置好了。
出来的时候，大门安保把钥匙还给林筱雨。
“先放你这。过两天按监控的师傅会过来。”林筱雨回答说。
“没想到DJ的效率还真高。”回家的路上，曾卫国感叹道。
“在海澜有仓储，当然快了。”林筱雨现在坐在了后排，和曾卫国坐在一起，“你想不想弄个调教室？”
“我看还是算了吧。”曾卫国回答说，“没必要。”
“我看有必要。”
“那你就看着办吧。”曾卫国没再说什么。
晚上，有氧运动过后，趁着林筱雨高兴，曾卫国问，“我有点不明白，花五万能请五个保姆，你干嘛花大价钱找刘雅琪？”
“还不是为了你吗！你不是做梦都想养一只M吗？”
“以前也许会有这样的想法，现在老了，没兴趣了。”
“我看你一点都不老。”林筱雨恭维道，“等有时间带你去上海做个拉皮，看上去还是十八岁。”
“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，别冷嘲热讽。”
林筱雨哈哈笑了起来。
“说实在的，是为了咱们俩。”林筱雨认真地说，“找五个保姆，在你眼前晃悠，烦都烦死了。而且你还得防着。咱们需要一个忠心耿耿、死心塌地为咱们服务的人，而且还没有怨言。我觉得刘雅琪再合适不过了。说真的，你我都年过半百了，真到了不能动的那天，你能指望你儿子来照顾你吗？反正我是指望不上女儿了。”
“不是说好了不能自理就自杀吗？”
“就怕到时候没了勇气。万一不能自理了，身边有个人照顾不是很好吗？”
“这样想也没有错。可是没必要当M虐待人家。”
“她不是喜欢这样吗？你自己说的。”
曾卫国被怼得无言以对。
“我看你是对她有感情，心疼吧？”林筱雨警告道，“你最好有主人的样子，扮好自己的角色。我虐待她都是因为你。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，不要有非分之想。”
“你看你！说哪去了？我的心里只有你！”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林筱雨缓和了语气，“我也是很珍惜你对我的感情。你有时间把这里的事情都了结了，过年之前咱们搬回城里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我听你的。”
曾卫国最担心的是英子和她母女。
第二天。
曾卫国让刘雅琪开车去镇上，买了大米、油、猪肉和一些日用品，以及给英子的零食去看梅子一家。
路上。
曾卫国想说点什么，却感觉和刘雅琪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幕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没想到林筱雨这么有钱。”刘雅琪打破了沉默，“新房子好奢华啊！”
“还不是她老公贪的。正巧买了比特币，比特币暴涨。天上掉馅饼！”
“你要好好待她。”
“你别为我操心的。你也应该为了自己想想。你真的想签那份合同。”
“想。”
“林筱雨不是说着玩的。她想一辈子都让你做M，你要想清楚了。”
“只要能留在你身边，我做什么都可以。况且还是一份不错的收入。我满足了。”
“我不想看到你卑微的样子。受虐待。”
“我天生就贱，喜欢这样。你别为我担心了。”
曾卫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，没再说什么。
曾卫国看到了英子。把她抱起来，心里直想哭。
梅子只是远远地看着他，就像是他和刘雅琪隔着一层幕一样。
临走的时候，曾卫国对梅子妈说，“为了英子着想，还是搬回村里去吧。英子到了读书的年纪了。不读书没什么出路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梅子妈回答说，“我们也正准备搬呢。”
曾卫国把五万块钱塞给梅子妈。
“你这个是干什么？梅子妈惊讶地问。
“养兔子赚的钱。小明在里面有10%的股份，是小梅应该得的。”曾卫国把钱塞到梅子妈手里。
“我们什么都没做，这怎么好意思。”
“拿着吧。我就要回城里住了。以后不能经常过来看你们了。山坳房子空着，你们也可以搬那去住，互相也有个照应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谢谢你！英子，快和伯伯说再见！”
“再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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