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精彩表演


小说:幻域奇谭:在另一个世界撒欢  作者:墨海马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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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点一 ↓
  我正埋头吃饭,几乎没注意到门开了。我立即把手中的炸土豆(上面也沾了一些混合香料,味道比它本来的味道好多了)放回盒子里,然后关注新来的人。遗憾的是,这有点令人失望。是个女孩。

我叹了口气,继续吃我的饭。正当我准备拆开一个小隔间里整齐包装的三明治时,一个阴影笼罩了我。我抬头一看,发现刚才的那个女孩正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。

我眨了眨眼睛,正准备尴尬地和她打招呼,却发现她并没有真正盯着我看,而是盯着我坐的地方。我试着挪了一下位置,果然,她并没有用眼睛跟着我。

“你……想坐这里吗?”

她好一会儿没有反应。正当我准备再次开口时,她点了点头。我毫不迟疑地挪到长凳的另一端,她立即坐了下来,似乎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。她只是占位子而已,所以我并没有抱太大期望,但……

我看着她打开包,拿出一个大的火腿三明治。她……和其他占位者一样。她个子不高,不过此时我开始觉得,和我相比,每个人都很矮。她和其他占位者一样漂亮,苗条匀称,五官端正,一头齐肩的黑色直发。没有化妆,没有配饰。

真正吸引我的是她的优雅。她动作机械,办事高效。她的动作没有多余的浪费,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呆板。她打开三明治的包装,像广告里那样双手捧着,然后突然咬了一大口。

我强忍住没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逗笑,但还是忍不住偷笑了几声,引起了女孩的注意。当她把脸转向我时,脸颊鼓鼓的,就像只仓鼠。我再也忍不住了,放声大笑起来,差点把吃了一半的饭盒打翻。

我笑了好一会儿,但女孩似乎并不介意。她继续心不在焉地咀嚼,对我的举动丝毫不以为意。最后,她大声咽了一下口水,脸颊恢复了正常状态。她多看了我几秒钟,然后才重新面对前方,机械地将三明治送到嘴边,然后从头开始重复这个过程。

不知为何,我无法移开视线。感觉就像在看自然纪录片。在这里,我们可以看到她自然栖息地的野生占位符,在捕食者找到她之前迅速吃掉食物。

几秒钟变成了几分钟,等我意识到时,她已经吃完了三明治。不知为什么,这让我感到失望。正当我准备离开时,我注意到她还在盯着我看。而且,她似乎在……质问我?

我愣住了。‘哦,糟糕’,我想。我早该料到会这样。不管是不是占位,盯着一个女孩看那么久显然是很奇怪的。

“嗯……你好?”

“你好。”她的声音平淡,但不知为何听起来还是很舒服,虽然比我想象的要低沉一些。

这次对话之后似乎没有进一步的发展,但她一直看着我,似乎期待着什么。从我醒来后,我第一次感到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,而且很尴尬。

“那么……嗯……你的三明治怎么样?”

她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空包装纸。

“我觉得还可以吧。”

我忍不住感到惊讶。不仅是因为占位符居然给了我一个正确的答案,而不是我预期的茫然凝视,而且我不得不承认,她的声音不仅很好听,而且非常悦耳。她的声音有一种温暖的柔软,我很难用最高级的词汇来形容。不用说,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样的观察只会让我感到更加尴尬。

“真的吗?我也这么认为……”

我们再次陷入沉默,我真想敲自己的额头。那真是一场引人入胜的对话,白痴。更糟糕的是,她一直盯着我。有那么一瞬间,我甚至以为这是她报复我盯着她看的,但话说回来,占位符能记仇吗?

我顿了顿。这个问题实际上对我的打击比它应有的程度要大。它们会吗?它们到底有多独立?它们会发展吗?我太专注于我的圈子和周围的环境了,以至于完全忘记了这类问题。这就是我需要另一个观察者的原因。

我应该弄清楚这些事情……我眼前就有绝佳的机会。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我环顾了屋顶四周,没有看到其他人。我停下来权衡了一下。

一方面,我已经决定听天由命,所以抓住这个机会(当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)是合适的。虽然她只符合我标准中的一个,但作为候补,人们不应该挑剔礼物。

另一方面……好吧,她只符合我标准中的一个。更不用说,她很奇怪。我是指,按照占位符的标准。这会对我的观察造成问题吗?

经过一番痛苦的犹豫后,我最终耸耸肩,决定豁出去了。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如果事情没有成功,我还可以在这之后选一个男人。所以,下定决心后,我迎上她的目光,深吸一口气,然后非常自然地开口问她——

“嘿,我觉得我们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,你想帮我揭开它的本质吗?”

我停顿了一秒钟,然后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。我的大脑到底在想什么?!到底是怎么回事?!

另一方面,女孩似乎对我的问题或之后的举动都不以为然。事实上,她似乎在认真考虑我的问题。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,然后她终于点了点头,表情空洞而严肃。

“……当然可以。”
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不好意思,你能再说一遍吗?”

“当然,我愿意帮忙。”

“这么说我没听错……”我有些惊讶地喃喃自语。“这怎么可能……难道我刚才撞到了什么隐藏的旗子?”

更令我惊讶的是,女孩仔细地环顾四周,然后告诉我:“不,我没看到什么旗子。”

她语气严肃,让我差点笑出声来。

“不不,不是那种旗子。这是一种口语表达。”她仍然一脸茫然,于是我解释道:“我该怎么说呢……?你看,在有些游戏中,玩家可以选择不同的选项,有时可以通过选择特定的选项来改变剧情的发展。当你选择了一个选项,导致剧情分支时,这就叫做‘设置旗子’。”

“为什么是旗子?”

“这……这确实是个很好的问题,”我有些惊讶地回答道,“这跟编程有关。你看,这些游戏中的变量被称为标志,所以……”

等等。她问,我答,不知不觉间,我完全沉浸在了对话中。我们(或者说是我)讨论了事件标志、弧线、分支故事结构、使用它们的媒介和类型等等。更重要的是,我对这个女孩的兴趣与日俱增。

当然,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(或者说是任何情绪,如果我说实话的话),她只问简短的问题,但总是切中要害,从她的眼神中,我可以看到她真的在努力理解我告诉她的所有事情。不久之后,我发现自己的抑制力正在瓦解,并开始暗示我真正的假设。

“那么,让我们想象一下,我们生活在一个适用这些规则的世界里,”我开始说道,她顺从地点了点头。“那么,在这样的世界里,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标志。”

“任何东西?”

“是的。你和谁交谈,对他说了什么,甚至早餐吃了什么。”

“就像现实生活一样。”

“不完全是!”我举起一根手指,她用眼睛跟着它。我突然把手指转了一下,她仍然像猫追激光笔一样紧紧盯着它,表情严肃得要命。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乐趣后,继续说道:“正如我所说的,区别在于有规则。速记。约定。这样的世界会遵循这样的规则。”

“比如?”

“很多东西。人格原型、常见事件、整个场景,等等。然而,这就是与普通现实的主要区别:这些比喻不会独立存在。它们根据体裁和情境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组合和形态。一旦你掌握了这一点,你就可以开始解开一切,弄清楚这个世界是如何运转的。”

“你想这么做吗?”

“呃……”好吧,我下定决心了。我鼓起勇气,点点头。“是的。我相信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,我想请你帮我弄明白。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

她的回答非常直接,我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“好吧……欢迎加入……我想。”

就这样决定了。这让我既松了口气,又有些失望。我本以为还需要再努力说服她,或者用某种方式向她证明,但这个女孩……这个……女孩……

“天哪”,我想。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。我问了她,把她拉进来,却连她的名字都没问!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?

不仅如此,就在那时我意识到午休时间快结束了,而我还有一半的午餐没吃。

“哦,糟糕……”我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喃喃自语。
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不,只是……”就在那时我注意到她在看三明治,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。“要吃吗?”

她再次看了看三明治,然后看着我

“付款吗?”

“呃……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……”

我还没说完,她就已经把手伸进盒子,拿了一包三明治。她打开包装,举到嘴边,然后大口咬了一口。然后她注意到我好奇的目光,又转过头来看着我。

“嗯嗯

“请先咽下再说话。”我训斥她,她急忙开始咀嚼,再次大口大口地吞咽。

“很好吃。我愿意付款。”

“你……欢迎吗?”

我们用午餐休息时间吃完了午餐盒。事实证明,三明治里只有大量的巧克力奶油,但不知何故,它们仍然像其他三明治一样优质。吃完后,我们默默地收拾了残局,离开了空荡荡的屋顶。

当我们分道扬镳时,我才意识到我还没有问她的名字。我低声咒骂着转身追她,但此时她已经消失在走廊里了。我啧啧有声地看了看时间。我甚至没有问她是哪个班的!我该怎么找到她呢?我抱怨着,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教室。

当我到达教室时,我发现安吉和班级代表正在后者的课桌旁交谈,乔爽懒散地坐在我的课桌旁,而公主则疲惫地趴在属于自己的课桌上。

“发生了什么?”我坐下后问我的朋友。

“你错过了一场精彩表演。”看到我一脸茫然,乔爽狡黠地笑了笑,把钱包还给了我。“是这样的,我们去了自助餐厅,当李艾得知你会买单时,她就开始疯狂消费!”

“想想也是。”我坐下来,检查了一下钱包里的东西,然后告诉他。“不过,丢失的东西并不多吧?”

乔爽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。

“只有你才会说一顿饭三百日元‘不多’。”

我没有理会他的评论,瞥了一眼公主。

“这就是她看起来如此疲惫的原因吗?”

“是的。她吃了一整道菜、一只完整的火鸡和一大份冻糕,就为了掏空你的钱包。”

“真的吗?”

“是的,她这么说的。她还说讨厌你,说你是个爱管闲事的人,说你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。”

“是的,她经常这么说。”我漫不经心地对乔爽说,同时戳了戳她的后背。她抬头看着我,立刻抽搐了一下。

“你!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!”

“我已经来了五分钟了,”我友好地回答道,然后顿了顿。“你看起来真的不在状态。”

“你——你为什么关心?”

“这样暴饮暴食对胃不好,还会引发一系列麻烦。你真的不应该这样。”我再次停顿了一下,看了看她眼下的黑眼圈。“你脸色很差。你没事吧?”

“闭嘴!”她含糊不清地说着,试图躲开我伸过去的手,想检查她的体温。“别管我!我不需要你的关心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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